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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談Facebook:有500個好友的人,沒有朋友
【編者按】
君特·格拉斯去世了。雖然由于個人經(jīng)歷的原因,他頗受爭議,還曾遭到兩位德語女作家——耶利內(nèi)克和赫塔·米勒——的嚴厲指責,可這并不影響他、他的作品的偉大地位。我們摘錄一些格拉斯在作品中、在采訪中、在演講中說過的比較著名的話。

詩是最重要的事物,一部小說是以詩歌開始的。
我還是無法對自己滿意,我右手打的結(jié),左手解開;左手創(chuàng)造的東西,我用右手把它毀掉。 ——《鐵皮鼓》,1959
生活中處處是妥協(xié),而藝術從不妥協(xié)。 ——阿瑟·米勒接受《巴黎評論》的采訪時曾引用過該句。
憂郁已經(jīng)不再是一種個人現(xiàn)象,一種例外,而是已經(jīng)成為工作的人階級“特權”。 ——《蝸牛日記》,1972
如果工作和娛樂很快被烏托邦式的原則——純粹的忙碌——所取代,那么烏托邦就成獨裁社會了:一個沒有沖突的時代將會到來,只有忙碌,沒有自覺意識。 ——《蝸牛日記》,1972
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關于將來的數(shù)據(jù):污染的增長率,人口爆炸,土壤荒漠化。將來已經(jīng)在那里了。 ——《新政治家和社會》雜志訪談,1990
相信意味著相信自己的謊言。我對自己能很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而感到欣慰。 ——BBC的紀錄片《君特·格拉斯:滑走于邊界的小說》,1992
我以前保持沉默,因為其他很多人保持沉默,這個誘惑力太強大了……把過錯歸咎于集體的羞恥,或者用第三人稱象征性的話語去談論自己:他以前看見什么,做過什么,說過什么,他卻保持沉默…… ——《剝洋蔥》,2006
公民的職責是表達自己。
你不能如此膚淺。 ——《貓與鼠》,1961
在悲傷的上面浮動的是笑聲。
即使一本書很糟糕,它也因為是一本書而神圣。
我們建立起對話,但首先從閑談而感到痛苦。我們?nèi)ヅ鲇|最簡單的話題:我問他有沒有覺得人類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的,他認為的確如此。
當我像學者有時候做的那樣,詛咒書本是動詞的墓地而避開它們,試圖和普通市民接觸時,就會因為偶遇我們樓里的孩子而感到幸運,可是和這些小小的食人者們待一會,我就會全身而退到我的閱讀中去。
比起真實,一無所有的生活,我對書本的期望更高。 ——《鐵皮鼓》,1959
翻譯就是轉(zhuǎn)化一切使得沒什么變化。
是不是就像童話里說的那樣,只有孩子才會問正確的問題。 ——《剝洋蔥》,2006
作為作家、藝術家,我們不能因為看見其他作家、記者沉默或者冒著生活危險,僅僅因為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就被嚴懲而一言不發(fā),袖手旁觀。
確實存在快樂的替代品,或者說所有快樂就是以其替代品的方式出現(xiàn)的。 ——《鐵皮鼓》,1959
藝術如此非理性,豐富而無意義,卻仍然是生活中的必要。
我經(jīng)常因為一片森林而吃驚——森林讓我意識到自然的想象力比我廣闊多了,我依然需要去學習。
人們總是在講故事,在人類學會寫慢慢精通文字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每個人都給別人講故事,每個人也都聽別人講的故事,顯而易見的是一些不識字的講故事者比其他人講的故事更多,更好。也就是說他們讓更多人相信他們的謊言。 ——諾貝爾演講,1999年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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