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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們”這種想法日益危及世界各地
“一旦人們學會不讓自己發(fā)出不受歡迎的想法,就很容易讓自己遠離自由的思考,想法也會在醞釀之初被扼殺在搖籃之中?!啊都~約客》作者喬治·派克發(fā)表文章《靜音鍵》,表達對思想自由的擔憂。

幾天前,孟加拉國博客作者瓦什可·拉赫曼(Washiqur Rahman)在首都達卡被人當街用刀砍死。而僅在一個多月前(2月26日),孟加拉一位無神論博客作者阿維吉特·羅伊(Aviji Roy)也遭同樣襲擊而喪命。

兩名涉嫌攻擊瓦什可·拉赫曼的極端分子均當場被捕,他們告訴警方,他們把拉赫曼當成目標是因為“他寫反伊斯蘭教的文章”。而阿維吉特·羅伊也屬于“反對包括伊斯蘭教在內的宗教極端主義”的那群人,其家人和朋友還表示羅伊幾年來因所寫文章時常遭受威脅。據(jù)外媒報道,已有好幾位有無神論思想的作家遭到宗教極端分子的威脅。

由此,《紐約客》作者喬治·派克(George Packer)在最新一期雜志上發(fā)表文章《靜音鍵》,表達他對當前世界范圍內的思想自由、言論自由的擔憂。
喬治·派克在《靜音鍵》中寫道:孟加拉每一天都有人因為政治暴力或天災人禍悲慘地死去,人們害怕或已對此熟視無睹,而政府則因太腐敗或太懦弱而無法伸張正義。瓦什可·拉赫曼和羅伊的死亡本身或許不值得注意,但值得注意的是所謂“殺了他們”的這種想法 ——日益危及世界各地。
喬治·派克認為,思想自由的價值已非不證自明。無論是在一個群體前維護個人意見,還是和意見不一的人站在一邊,都是很難實現(xiàn)的事情。
在今年1月《查理周刊》的襲擊事件后,甚至有言論自由的捍衛(wèi)者都想知道,為什么那些漫畫家不避開伊斯蘭教及其先知,為什么不考慮到敏感性?為什么要挑釁?在宗教具有壓倒性優(yōu)勢的國家,自由思想家只是極少數(shù)。這些自由思想家很容易成為“怪人”——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么他們在巴黎得到的關注比他們的同胞少得多。
在一篇博文中,被砍死的博主瓦什可·拉赫曼(Washiqur Rahman)用反諷強調像他那樣的人是一種麻煩。如果他會克制,事情便容易得多。他寫道:“我的文字不會有關戰(zhàn)爭罪行、伊斯蘭極端主義、國家或政治。反正寫作不會改變任何東西;它只能安撫我心里的憤怒。即使如此,我的寫作依然傷害了別人的感情,摧毀人類‘和平’、阻礙社會進步。因此,我應該只寫那些沒有人能進行攻擊的話題?!?/p>
后來,瓦什可·拉赫曼真的開始著手寫關于植物、 教育、電影、愛和自己的話題——除了這些,其他的話題都不可避免地把他帶進輿論的風口浪尖。“誰能告訴我,我應該選擇哪些話題?確保政府、各政治黨派、伊斯蘭主義者、公眾滿意?有誰知道答案?”
美國保護記者委員會(Committee to Protect Journalists,CPJ)執(zhí)行董事喬爾·西蒙(Joel Simon)在其書《另類審查》(The New Censorship)中曾披露數(shù)字媒體時代的數(shù)據(jù)爆炸讓我們看不清信息如何被廣泛控制。而中東、南亞和墨西哥是記者殉職的高危地帶。在巴基斯坦和其他地方,法律褻瀆和暴民統(tǒng)治使宗教問題成為報道禁區(qū)。伊斯蘭恐怖主義對于記者這一捍衛(wèi)言論自由的群體極其致命。
但喬治·派克認為,從某些方面來看,比暴力或牢獄之災更可怕的是“自我審查”。一旦“自我審查”被激活,各國政府和武裝團體少了一大威脅。這里自我審查是從人們怕被社交媒體“綁架”的恐懼心理發(fā)展而出的。在俄羅斯,普京方面已對創(chuàng)造出一種沒有明確規(guī)則的輿論氛圍駕輕就熟,知識分子和藝術家為了不觸犯法律灰色地帶和社會壓力進行自我規(guī)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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