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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了解你的亞洲父親嗎?上海雙年展中八個動人的故事
第十屆上海雙年展于11月22日開幕,展期將延續至明年3月底。本次雙年展的主題是“社會工廠”,與現代化的物質生產相對應,它更注重藝術的精神性生產。
作家出生的總策展人安塞姆·弗蘭克并不在乎作品是否搶眼,他喜歡敘事性強的作品和在表達方面有創新的作品。或許正因為如此,優于敘事的影像作品在本次雙年展中占有相當大的比例,據澎湃新聞(www.kxwhcb.com)記者不完全統計,本次參展的影像作品連在一起超過28小時。在藝術博物館里看影像特別需要耐心,弗蘭克也希望觀眾都能夠慢下來,有機會思考社會的緩慢轉變,“與高速發展的社會生產相比,文化、藝術的變化需要時間,思考同樣需要時間。”
“我尋找的是講故事的人。”弗蘭克如是說。以下是澎湃新聞(www.kxwhcb.com)在展廳里發現的八個動人故事。
2004年開始,黃明川連續十年對臺灣一百位詩人進行了訪談,記錄下他們以各自語言朗誦詩文的鏡頭。閩南、少數民族、外省、華僑、客家、跨語……不同的身份和語言,讓人們了解到臺灣這座島嶼上復雜多元的族群。讀詩,這種讓人懷念的文學傳統,也代表了臺灣在面對現代化過程中的某一個獨特片段。

出生于美國的亞當·阿維凱尼長期生活在東亞各地。他在日本某個鄉村小鎮的生活經驗啟發他創作了這個作品,那是一個至今還未通上鐵路的偏遠小鎮。那兒的農民以種植木藍維生。與其他眾多農村地區一樣,當地農民眼中的勞動正在快速地發生質變。年輕一代紛紛逃離鄉村小鎮,前往大城市打工。曾經豎在田野里的稻草人(人偶)也已經遷移到了城市。現在,這些稻草人不必再去嚇跑野鳥了,它們已經成為了一整代人逃離鄉村的象征,又或許它們是在那召喚人們回歸。

“有父如犬,忠誠巡守家園,父長年拖牛車載甘蔗,辛勞如一棵枝葉稀疏的苦棟,未能享福,即因突發狹心癥過世。是個會拉二胡的藝術家,慈善的接骨師,也是一座三合院。雙手合抱,護起一個家。他說再怎么辛苦都要籌錢給小孩讀書的,小孩卻也因為都在外讀書少了與父親相處的機會,未能多了解父親。”藝術家侯俊明在亞洲數個城市進行了一次與“父親”之間的關系探討,通過漸進式引導,他邀請受訪者說出關于父親記憶的具象符號,然后將之組合成一幅幅代表亞洲父親的圖畫。

討薪無果的制衣廠女工時隔多年后回到空空如也的廠房;上班族突然放棄工作成為現有經濟體制之外的漂流人;關押政治犯的軍法局即將轉變為人權博物館;一個國家的公民在進入另一個國家時受到嚴格的審查、訊問和刁難;碼頭工人為呼應全球勞工史的著名事件而舉行一場虛擬罷工……藝術家陳界仁多年來關注權力關系間種種個體的故事。為了本次雙年展,他將這些故事以新的方式呈現。

第一次讀到魯迅,趙延年十四歲,那是1938年。當時的趙延年僅僅留下了“兒子打老子”、“你的就是我的”之類的印象,覺得甚為可笑。“文革”期間,身為木刻版畫家的趙延年回首往昔,發現自己時隔三十年終于理解認識了魯迅,使他”在茫茫無邊的黑暗中還能得到一絲光明“。從1974年起,他開始為魯迅小說和散文刻插圖,《阿Q正傳》是他歷經20年時間完成的作品。在他看來,那是質樸農民和狡猾游民的結合,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國人。

在古巴,人們工作缺乏動力,總是尋找各種借口曠工。由于古巴大部分國有企業普遍對此比較寬容,這種情況愈演愈烈。這件作品記錄了人們為曠工創造性地編造的各種借口。這些借口,最短能讓他們曠工一天,長至一個月,甚至更久。根據藝術家的記錄,這些編造的原因包括頭疼、胃痛、被警察逮捕、蜜蜂咬傷、嚴重燒傷、丈夫家暴、摩托事故、岳母去世、參加爺爺的葬禮等。值得一提的是,只要這些人準許藝術家錄下他們打電話請假的內容,藝術家允諾將支付給參與者與曠工扣款同等的報酬。
“藝術家和藝人有什么區別?”“獨立策展人就是從搞錢到裝修提供一條龍服務的人。”一家七口人,全部都是藝術圈內人士,借老父生日的機會齊聚一堂,工作交集和親情拉扯,引出藝術領域種種不足與外人道的現實狀況。這場為時30分鐘的舞臺劇,參與的演員本身都是美術館館長、收藏家、畫廊負責人、獨立策展人、藝評人和藝術學院教授。現實與虛構的重疊與錯位,同樣構成了這部作品的張力。

藝術家邀請了一群非專業演員,將他們分為幾個小組,每組代表一個虛構的國家,演員們扮演這些國家的總統、內務部長、軍隊將領等角色。他們穿著政客的刻板服裝,用政客的口吻討論地緣政治問題。作為國家和政府的代表,他們的任務是解決危機,如失業、人口過剩、財政困難。最終,他們決定以戰爭解決問題,從非洲出擊歐洲,保護非洲的年輕人免受歐洲生活方式的影響。藝術家希望借此考察權力自相矛盾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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