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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小說的IT男比目魚和他設計的52幅裝幀作品

為那些并不存在的書撰寫書評的《虛擬書評》出版四年之后,比目魚又出了新書。用比目魚的話說,“在這期間我旅行過幾次,搬過家,換過工作;在這期間微博和微信興起,期刊雜志(甚至博客)逐漸式微,淺閱讀逐漸擠掉深閱讀的時間;在這期間書店一家家倒閉,電子書漸漸開始被接受,紙質書的命運越來越值得擔憂。在這期間我又寫了一些東西。”——于是有了這本《刻小說的人》。
比目魚是生物醫學工程出身的IT男,這個背景也體現在了他的寫作中:他會為了評論一本書而看遍這個作家所有的作品,去看足夠多的背景資料,去看足夠多的原版小說。對很多讀者而言,這是一個認真踏實、值得信任,甚至,頗有科學精神的“書評人”。所以有人會說,博爾赫斯式的《虛擬書評》可當小說讀,所以馬家輝會說,《刻小說的人》可當散文讀。
《刻小說的人》書里有很多故事:年輕的海明威在咖啡館里寫小說是因為那里比住所更加舒適溫暖;雷蒙德·卡佛只寫短篇小說則因生活不允許他享受寫長篇的奢侈;馮內古特會在二戰題材的小說中加入科幻元素;大衛·米切爾則在同時使用古英語的小說中自創了未來語言;虔誠天主教徒奧康納的小說讓艾略特感到“毛骨悚然”……
《刻小說的人》“書外”也有很多故事:比目魚為這本書畫了大約五十幅插圖,為這本書設計了一張仿木刻風格的藏書票,甚至,為這本書設計了封面圖片(“我在家里憋著憋著就憋出一個趴在桌上寫字兒但身體飛起來的小人兒的形象”)!——寫小說的IT男,總是有各種方法給自己、給讀者“平庸的人生開啟一扇小門”。
我們問了比目魚一些小問題。
澎湃新聞:為什么叫“比目魚”?
比目魚:大概2000年左右,我對做網站產生了很大興趣,于是搶注了幾個域名,其中一個就是 bimuyu.com,當時也沒想好具體做什么用。后來回國后想自己開一個獨立博客,網站就用了這個域名,以后發表文章干脆也用“比目魚”作筆名,一直延續至今。
澎湃新聞:為什么不寫虛擬書評了?
比目魚:當時寫虛擬書評主要是覺得好玩兒,也發現這種形式能提供很多想象和創作的空間。寫多了以后就覺得這種寫法已經不那么新鮮,興趣逐漸淡薄,所以后來就不再寫了。
澎湃新聞:新書《刻小說的人》里你最喜歡的文壇段子是哪個?
比目魚:加西亞·馬爾克斯被巴爾加斯·略薩暴揍一頓的故事。
澎湃新聞:作為一名寫小說的理工男,你最希望從事的職業是什么?
比目魚:最希望做一個自由職業者,可以靠 IT 掙錢,可以自由選擇居住的地方(在不同國家輪流住住),并有足夠的“業余”時間寫作或者干其它與“創作”有關的事情。
澎湃新聞:你最欣賞的小說男主角是誰?女主角呢?
比目魚:好像一時想不起來。
澎湃新聞:在世作家里你最喜歡誰?能用一句話說說原因嗎?
比目魚:我最欣賞的作家都是當代的、寫作風格具有實驗色彩的小說家,主要有羅貝托·波拉尼奧(Roberto Bolano)、大衛·米切爾(David Mitchell)、大衛·福斯特·華萊士(David Foster Wallace)等。忽然意識到其中兩位已經過世,活著的只剩大衛·米切爾了。
澎湃新聞:你最喜歡的裝幀設計師是誰?作品呢,又是什么?
比目魚:我對設計只是感興趣而已,水平和關注度都很業余,對業內的大師、作品都不是特別熟悉。
澎湃新聞:如果按照新書里插畫的風格給自己畫一幅自畫像,會是什么樣的?
比目魚:不會給自己畫像,因為對所畫的對象提不起熱情。
澎湃新聞:馬家輝在《開卷八分鐘》里透露,你私底下在寫小說。你現在在寫什么樣的小說,以后想寫什么樣的小說?
比目魚:說來慚愧,雖然我最近幾年一直在構思小說,但一直還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品。但基本可以肯定,我寫的小說應該不會是純現實主義的。對于小說,我最大的興趣一直集中在形式、語言等技術方面,所以我希望自己的小說也能在這些方面有特色。
澎湃新聞:最后,如果給澎湃讀者推薦三本尚未翻譯引進的當代外國小說,你會推薦什么?
比目魚:大衛·福斯特·華萊士(David Foster Wallace)的《系統之帚》(The Broom of the System)。
蓋伊·戴文坡(Guy Davenport)的短篇小說集。
卡倫·羅素(Karen Russell)的《檸檬園里的吸血鬼》(Vampires in the Lemon Gr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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