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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觀 | 張斌:申辦世界杯? 我們需要政府的誠意

再提申辦世界杯,總能賺些關切的眼神。其實呢?當真的人并不多,利弊一番,各自散去,只等文件了。在我等意識之中,中國要辦世界杯,那可是順應歷史,順應全世界人民的期盼,至少國際足聯求之不得,只待我們舉手報名啦。如若果真如此,世界需要我們做些什么呢?我想最先是誠意吧。
2006年春,我到北京奧運大廈拜訪時任奧組委體育部部長的張吉龍,請教是否可以在德國世界杯開賽的當口倡議申辦世界杯,目標2022年世界杯。承辦奧運的火紅日子里,北京乃至中國是再好不過的題材。參照韓國節奏,1988年——奧運會,2002年——世界杯,14年,走完夢想歷程。北京——2008年,中國——2022年,同為14年。
比照國際足聯大洲輪換法則,2014年——美洲,2018年——歐洲,2022年——亞洲,完全合拍。龍哥等一干前輩服務奧組委,也期待能將職業生涯通過承辦世界杯賽精彩延續下去。德國世界杯開賽第一天,龍哥趕到慕尼黑廣播電視中心,直播中與我們一道呼吁可以盡快制定申辦世界杯賽的國家戰略。期待這微弱的聲音可以上達天庭,下入人心。
2008年,無與倫比的奧運畫上休止符。中國足球管理層換屆,紛紛擾擾,那一年距離國際足聯確定2018年世界杯承辦國投票年還有三年,如果謀劃2022年,那就必須有誠意重在參與一下2018。也是那一年,好大的一盤棋已經布下,整飭中國足球的步驟一一展開了,申辦世界杯顧不上了。
從2006年一直到2011年,英格蘭、俄羅斯、澳大利亞、卡塔爾、美國諸國各有宏圖,分別瞄準2018和2022暗自發力,澳大利亞延聘全球申辦專家,從已透露出來的諸多細節看,卡塔爾傾國家之力,整合全球資源影響一切握有選票的人們。后來,布拉特極具創意地將2018和2022申辦合二為一,其謀略之深嘆為觀止,有神秘一說,加速合并申辦過程的意圖之一就是將猶豫不決的中國徹底擺脫掉,不讓大國入局。對此,我沒有心得,總之我們錯過了2011年這個重要年份,至于說得失,那還是交由未來評說吧。
2012年夏天,與卡馬喬吃飯說事,自然話題不斷聚焦中國足球。西班牙人很坦誠,將很多痛切感受和盤托出,聲言中國是他遇到過的唯一一個全民皆以足球為恥的國度,對此他實在不能理解。虧得身邊有西語翻譯,否則用我的英語這事解釋起來簡直太難了。
不用我問,卡馬喬對于振興中國足球給出的第一個策略就是舉辦世界杯吧,理由沒有多談。緊接著卡馬喬又抱怨開中國足球的另外一大丑聞,甚至是最大的丑聞——沒有像樣的足球場,你們的孩子們為什么不能自由地進到體育場里去踢球。
足球,至少狹義的中國足球至今還需要去自我證明和公眾說服,一屆世界杯賽的到來,至少應該有此功效,讓中國足球有更多的能力和可能性配置更多的社會資源,找到更能直指人心的方式與民眾溝通吧。至于說比賽場地,中國至少可以找出不下20個只需稍加改建就能通過國際足聯的世界杯標準,借助世界杯賽契機,選擇恰切的承辦城市(一般為12個),投入資源以理想目標優化承辦城市的足球發展環境,充分滿足各級足球場地需求,政府購買社會化足球服務,先讓12個足球中心城市有務實發展,輻射周邊。
辦世界杯賽,民眾熱情無需擔心,最為關鍵的一環其實還是政府,國際足聯需要中央政府擔保,需要關鍵性部門承諾甚多。中國足協并非沒有戰略思維,他們曾經為日后申辦世界杯打基礎,規劃申辦世青賽和2019年亞洲杯。如果真是以2026年或2030年為目標的話,2019年又是一個關鍵年份,那一年初的亞洲杯如果真能在我們地面上舉行,至少多了一次鄭重表達的機會吧。
只可惜,中國足協捧著亞足聯的擔保函四處去蓋章時,沒有及時得到眾多部委的支持,甚至都不知道用何種機制才能讓這么多部門認可中國足球的小小戰略。因此,2019年亞洲杯賽從我們手邊滑過。因此,所謂誠意不是口號也不是民眾熱情,關鍵還在于務實的戰略目標。
南非和巴西先后辦了世界杯,回想西方媒體對于兩個大國世界杯的責問其實不過是投資是否失當?過程是否貪腐?世界杯是否過度政治工具化?百姓是否可以分享世界杯紅利。對此,中國遲早要一一回答和證明。一點兒不難,老百姓想在家門口看世界杯賽,為這個政府努力一下,值得的。我想這是對百姓的一份誠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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