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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妖魔化中國”臆想里的堂吉訶德
原創 行走江湖的大魚 朝陽少俠

中美“2+2”高層戰略對話終于拉開帷幕。少了特朗普、蓬佩奧之流的荒腔走板,想必很多人松了口氣,以為在和美國玩了四年的心跳之后,終于可以和正常人打交道了。

▲ 當地時間2021年3月18日,中美高層戰略對話在安克雷奇舉行。
然,高興永遠都別太早。從鼓噪“民主國家聯盟”,到將中國定位為“最嚴峻競爭者”;從借七國集團、北約、“四邊機制”、美日和美韓“2+2”會談等各種多邊雙邊場子叫罵中國,到中美高層戰略對話前各種輿論放毒,甚至直接在對話開場白中當著媒體的面挑起爭端……不僅罔顧基本的外交禮節和待客之道,甚至違背自己講好的對話程序,這還是正常人的作派嗎?

▲ 2021年3月12日,美國、日本、印度、澳大利亞舉行首次“四邊機制”領導人視頻峰會。

▲ 2021年3月16日,日本首相菅義偉(中)會見訪日的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右)和國防部長奧斯汀(左)。
赫然發現,同特朗普的“流氓外交”相比,美國新政府對華政策這盞“阿拉燈的神丁”,也并不省油。
赫然發現,一種在美國跨越兩黨和朝野的思潮和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仿佛進入自動駕駛模式,油鹽不進,非要跟著自己的邏輯慣性一路狂奔,哪怕是錯誤的道路也拒不剎車。這股不瘋魔不成活的勁頭,譬如一定得把中國當成假想敵,怎么說呢?就……像極了那個對著風車揮舞長矛的堂吉訶德。

▲ 美國反華政客正如活在“妖魔化中國”臆想里的堂吉訶德
首先,來安利一下(盡管大家可能都知道)堂吉訶德是何許人也。簡單說,他是西班牙作家塞萬提斯小說中的主人公,因沉迷于騎士小說,幻想自己是個中世紀騎士去“行俠仗義、游走天下”,鬧出了種種與時代相悖、匪夷所思的鬧劇,結果當然是四處碰壁。
當前在美國代表某種思潮和勢力的某些人與堂吉訶德有什么相似之處呢?
一曰不合時宜。
不合時宜之人不是一直不合時宜的,可能一度合過時宜,甚至很是風光地合過時宜,比如“黃金時代”的西班牙及號稱為其“掃除外侮、雄霸歐洲、遠征美洲”立下汗馬功勞的騎士;比如仰仗兩大洋得天獨厚之地利,在兩次世界大戰之間迅速崛起,贏得冷戰、歡呼“歷史終結”時的美國。那時他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仿佛世界是圍著他們轉的。于是他們很懷舊且仍然敝帚自珍。

▲ 象征冷戰的柏林墻遺址
所以,即便封建經濟已經解體、火槍火炮的軍事運用使得騎士文化越來越落伍,堂吉訶德仍幻想回到過去做一名騎士。
所以,即便在全球化的今天和平與發展成為主流,太平洋兩岸的人們都想過太平日子,某些人仍固守冷戰思維拉幫結派,以意識形態劃線搞分裂對抗。
所以,即便創下新冠肺炎確診、病亡數“雙冠王”,去年大選亂局、今年國會山暴亂、德州雪災變人禍等讓世人對“山巔之國”“民主燈塔”大跌眼鏡之時,仍有人,而且還是很大一部分人堅持“美國偉大”,強調自己雖非至美,但仍至真至善。即使民主失色,也一定能重新煥發“榜樣的力量”,世界非美國領導不可。

▲ 2020年4月,美國紐約市的哈特島上,新冠逝者尸體被掩埋。
所以,在他們眼中,要解決現在的問題,迎接當下的挑戰,答案是要回到過去,而不是直面未來。不久前舉行的美國保守政治行動大會(CPAC)明白無誤地宣稱,要為“美國心”和“美國魂”而斗爭,“美國必須回到過去”!
二曰假想上腦,或記憶失真。
堂吉訶德豐滿的“騎士”夢想遭遇的現實卻很骨感。中世紀末期騎士文化已走向庸俗,甚至有騎士成為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強盜。貴族階層在騎士的實戰功能下降后仍狂熱地通過大量娛樂、宮廷儀式、凱旋入城儀式來再現騎士世界,對昔日權力和軍事實力進行想象力填補。
堂吉訶德的荒謬在于對理想出現認知偏差。把本已墮落成糟粕的東西奉為可以治愈現實的瑰寶,顯然是吃錯了藥。同樣,美國的某些人始終堅持西式民主萬能,將建國之初的價值觀和政治設計奉上神壇,犯的是同樣的錯誤。
這里有兩層意思:一是最初的夢想已經走形變樣,但其忠粉卻渾然不知。就民主(democracy)的原始概念而言,這個源于希臘的詞由兩部分組成,一指人民或者是公民(demos),一指公共權威或統治(cracy),整個涵義就是“統治歸于人民”或人民主權。
從這個本源出發,能夠體現全體人民或多數人民意志的政治設計才能稱之為民主制。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民主制在美國已經蛻化、異化成了選舉政治,或者說選票政治。政客們你方唱罷我登場,四年一折騰。他們到底是人民至上還是選票至上?到底是在為最廣大人民服務還是為極少數金主代言?

▲ 美式民主已淪為金錢政治、富人游戲
二是最初的夢想其實也沒有那么美,但后人卻對其極力美化、神化。某些言必稱民主、自由、人權,堅定捍衛“從前好(the good old days)”的人,也許并不知道,即便實行直接民主制的古希臘雅典城邦,多數人也僅限定于特定的“公民”老爺們,并不包括人數更多的婦女、奴隸等非自由人。
而標榜以人權自由平等起家的國家,他們當然不愿提起,貪婪的資本原始積累和殖民擴張導致了無數黑奴血淚和印第安人冤魂。民主、自由、人權等價值觀外交一直是美國傳統外交的支柱。但撥開這層華美的袍子,里面爬滿了虱子。一些本源概念被神圣化、絕對化、原教旨化的同時,其實根本就沒有真正實現過。

▲ 1830年,美國國會通過《印第安人遷移法案》,大規模強制印第安部落遷出現在的居住地,到西部沒有人煙的“美國大荒漠”去。

▲ 1890年,美國人在南達科他州傷漆河附近對印第安人蘇族的部族拉科塔人進行大屠殺。
但某些人顯然不這么看。美國保守政治行動大會大言不慚地指出:“我們為生在美國而自豪,這個國家從一無所有變成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是曾經解放黑人奴隸的國家,是從納粹魔爪中解放歐洲大陸的國家,是二戰后重建了整個世界的國家。”
看到這段自白,少俠的想法是What’s up?我們看的是同一個世界的歷史嗎?這個國家并非一無所有,而是有著豐富的資源、廣袤的土地和遍布的印第安人。原來為了解放黑奴,你們專程把他們販賣到了新大陸。解放歐洲?歐洲人也這么認為的話,我無話可說,但是二戰后中國的發展繁榮是中國人民自己用雙手奮斗出來的好嗎?
三曰怪誕傷身,或走向歧途。
失真的夢想指導下的言行必然是失狀的。堂吉訶德的“騎士夢想”兌現成現實,竟是一路上許多荒唐可笑的蠢事——將風車當成巨人、把旅店看做城堡、將羊群視為敵軍、釋放一批惡囚后反被囚犯洗劫……
冷戰后,美國一度對美式民主價值觀和自由主義信心爆棚,多年來像堂吉訶德一般“行俠仗義”“替天行道”,打著“民主、自由、人權”的旗號,煞有介事地將自己的價值觀描述為實現世界和平與繁榮的必由之路,四處鼓吹兜售所謂“普世價值”,煽動“顏色革命”,動輒以捍衛人權之名行巧取豪奪之實。
“阿拉伯之春”波及的利比亞、敘利亞、也門等中東國家非但沒能更好保障人權,反倒深陷戰亂不止、政治動蕩、經濟蕭條、民生凋敝的困局。

▲ “阿拉伯之春”10年后的敘利亞
現在,即便自家廳堂已然起火,他們仍基于一個個虛無的歷史幻念,執著于“美國例外論”“美國偉大論”,以救世主的姿態對自己反復催眠,逃避現實中應該真正去解決的問題,轉而尋找一個假想敵去虛耗資源、轉嫁矛盾。
那個堂吉訶德大戰風車的橋段是極具隱喻的,風車是人畜無害的,它不會主動招惹人,而堂吉訶德卻主動招惹風車,純粹是他個人的胡鬧。就像中國一直致力于和平發展,從沒想過稱王稱霸,而美國某些人竟把中國定義為21世紀最大的地緣政治挑戰。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風車再無害也阻擋不了堂吉訶德的瘋狂啊。
但是,某些人和堂吉訶德終究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首先,堂吉訶德是天真幼稚的,好心辦了壞事。反觀前者,這些年所做的事和正在做的事,恐怕并非單純出于好心吧。再者,前者的實力可是遠非堂吉訶德這個瘦弱落魄的小鄉紳可比。
放眼世界,美國綜合國力尤其是在教育、科技、高端制造業、美元和國際規則上的優勢,仍可以在一定時期內支撐它的優越感和霸權野心,至于這個一定時期有多久,就看它自己怎么個折騰法了。目前其振臂一呼,還頗有一群跟班前呼后擁,不像堂吉訶德只有個騎驢的仆從,他們不僅騎得起毛驢,騾子也是不在話下的。
但是我們是不用怕的,原因就在于最后一個相似之處——
四曰注定碰壁。
違背歷史發展的必然規律,不僅根本行不通,最終必然是死路一條。這個,不解釋。川建國一頓折騰之后,拜登在內力不濟、外力有限、黨派對立、民意內顧的爛攤子上已是極為糾結和左右為難。某些人再繼續折騰下去,擠占的不僅是新政府肅清遺毒改善對華關系的空間,也是自身修復調整提升進步的空間。
“理性的政治人”是西方自由派設計代議制民主的邏輯前提。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倘若政治人都不理性了,這套痼疾畢現的制度豈不更沒救了。

▲ 堂吉訶德漫畫形象
堂吉訶德死前說:“縱觀我一生的行跡,還不至于判定我就是個瘋子。我確實瘋過,卻不想作為瘋子死去。”
勉之,勉之。
原標題:《那個可憐的堂吉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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