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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博要建“無證明城市”引關注,媒體:期待能成社會治理標配
“無證明城市”的建設,必然要依托多部門分工協(xié)作,以及數(shù)據(jù)庫建設、大數(shù)據(jù)共享等,而這些工作機制、平臺的建設、完善,最終指向的是地方政府的公共治理能力和水平。因此,建設“無證明城市”注定會撬動、推動公共治理的多方面升級。
2月20日,山東淄博市政府辦公室發(fā)布《淄博市建設“無證明城市”實施方案(試行)》,提出依托數(shù)據(jù)歸集和共享,全面推進“減證便民”,盡快實現(xiàn)“法無規(guī)定一律取消”和“法有規(guī)定無需提交”的“無證明城市”建設目標,方便企業(yè)和群眾辦事創(chuàng)業(yè)。
此舉引發(fā)諸多媒體和公眾關注,或許是因為近年來有關奇葩證明的消息不時見諸報端,相關事件的主人公為了證明“我是我”“我爸是我爸”“那個‘我’不是我”“我沒有犯過罪、吸過毒、欠過錢”等諸多情況,反復奔走于職能部門和相關單位,有的數(shù)年無果,生活受到嚴重影響……在不少人“苦奇葩證明久矣”、圍觀者亦倍感無語的現(xiàn)實語境下,有城市宣布要打造“無證明城市”,并且給出了時間表、路線圖,顯然值得拍手稱快。
事實上,“無證明城市”并非一個新提法。近年來,不少地方都在致力打造、建設“無證明城市”,有的處于規(guī)劃階段,有的已取得一些成效,有的則已基本建設完成,計劃著向更健全的“無證明城市2.0版”邁進……淄博市建設“無證明城市”的消息之所以引起各方關注,某種角度上說明,“無證明城市”尚屬稀缺、并不普遍。
有必要明確,“無證明”不等于“零證明”,也不等于“無需證明”,它是指區(qū)分不同情況,不再由公眾去承擔主要的證明責任,尤其是那些公眾并不掌握和持有的、需要額外跑腿兒才能拿到的證明材料。比如,直接取消的證明,主要針對沒有法律依據(jù)的證明事項;免于提交的證明,指可由申請人告知承諾的證明事項;自動生成的證明,主要針對審批單位可以通過網上查詢直接獲取的;職能部門核驗的證明,主要針對涉及個人隱私、商業(yè)機密等情況的。
不難看出,打造“無證明城市”的重要目的和價值,是將百姓和一些企業(yè)從繁復、漫長、尷尬的證明過程中解脫出來,由政府部門和公共服務單位主動解決證明問題、承擔證明責任,變“你向我證明”為“我為你證明”,少用“現(xiàn)實跑”多在“網上跑”,少用人力多用數(shù)據(jù),少折騰多辦事。
在“無證明城市”的打造、建設方面,浙江金華堪稱“領跑者”。在深化“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基礎上,2018年初,金華市在義烏率先啟動“無證明城市”改革試點;2019年2月,開始在全市范圍內全面實施“無證明城市”改革,只要在該市域范圍內,原來需要群眾、企業(yè)自己去政府部門、公用事業(yè)單位,包括銀行、保險等金融機構在內的服務機構開具的證明,一律取消或免提交;2020年8月,首批全國法治政府建設示范地區(qū)和項目名單發(fā)布,金華市全面實施“無證明城市”改革成為24個示范項目之一。如今,金華“無證明城市”的改革經驗正在輻射更多地方。
作為一場刀刃向內的改革,建設“無證明城市”是貫徹“放管服”改革精神、落實“減證便民”工作要求的題中應有之義,是對百姓訴求的回應、對現(xiàn)實痛點的疏通。
進而言之,“無證明城市”建設對地方政府、職能部門來說,是多重考驗。比如,要轉變觀念,要敢擔當作為,要有打破陳規(guī)、動奶酪的勇氣。同時,“無證明城市”的建設,必然要依托多部門分工協(xié)作,以及數(shù)據(jù)庫建設、大數(shù)據(jù)共享等,而這些工作機制、平臺的建設、完善,最終指向的是地方政府的公共治理能力和水平。因此,建設“無證明城市”注定會撬動、推動公共治理的多方面升級。
眼下,“無證明城市”正在成為越來越多地方的選擇和追求。我們期待,“無證明城市”能成為地方治理、社會治理的標配,假以時日,人們不再視其為新鮮事兒,而是司空見慣。
(原題為《期待“無證明城市”成為公共治理的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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